随着我的话说出来,只见萧策的目光越来越严肃,他端坐身子谦虚问道:“女郎觉得,可有法子缓解世族和皇上之间的矛盾?”
我摇头:“萧郎君不必明知故问,世家掌握了世间九成财富,谁又能甘心把家产交出来,大部分人都会想着赌一赌。”
就像萧策,他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,却非要问到底,不过也是因为他现在还舍不得放弃荣光。
世族赌周渊不会翻脸,而对周渊来说,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,这矛盾注定没办法调和。
萧策的脸上闪过一丝沉痛,然后他目光直直盯着我:“早就听说谢家庶女虽然国色天香,但脑袋空空只能当个玩物,看来传闻有误,若以萧家宗妇之位相迎,女郎可愿还俗嫁人?”
我被呛得不停咳嗽,没想到萧策竟然会想娶我。
但我说过,我不想再被任何人利用。
我摇头盯着萧策:“郎君若是觉得娶了我这个庶女,便可以带着萧家站干岸,那就错了,我的嫡姐已经进了宫,她个性张狂傲慢,只怕谢家也在皇上必除的名单之上。和谢家联姻,萧家注定讨不了好。”
我向萧策行了一礼,转身跳下了马车,想利用我,做他的春秋大梦去。
晚上我在院子里弹琴,自觉豪放不羁,颇有名士风流,小荷却忍不住从厨房探出头:“小姐,你能不能别在锯木头了?”
这煞风景的小婢,气煞我也。
没过几日,隔壁院子有人进进出出,到了傍晚,我才发现萧策竟然也来这里清修了。
可这是女道观啊!
但看着观主对着萧策鞍前马后,我又闭了嘴,有钱能使鬼推磨,古人诚不欺我。
早就听说萧策才华横溢,于是我干脆日日抱着琴去和他请教。请个老师要花钱,能省一些是一些。
在我琴技勉强有所小成时,都城传来消息,虞家被灭,男子全部斩首,女子则没入教坊司。
整个虞家我唯一认识的人就是虞云,萧策告诉我,虞云自然也在里面。
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。
周渊是故意的,虞家既然自视甚高,他就让虞家的血脉低贱不堪,这一举动,就是故意打其余世族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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